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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艰苦的磨难——城士师兄出家记》

《艰苦的磨难——城士师兄出家记》
———孙居士参考城士师兄文稿而写
 
  去年( 2003 年)正月初三,我在大连海港客运站见到了城士师兄。他在某电视台,做记者和编辑工作,毕业与上海交通大学。我们在某佛教聊天室认识的,那个时候他想出家。很多网上的佛友,都不赞成他出家,理由是在家学佛和出家学佛是一样的。特别是现在,出家众的种种不如法行为,是他们不 同意其出家的主要依据。
  他征求我的看法,我对他想出家给予很高的赞叹。并用《出家功德经》 来鼓励他,我们很谈的来。当时我给予他的鼓励、支持,是网上的唯一。也许,是宿世的缘分,我的话他十分接受。当他看到《小李出家记》,对他的震撼是巨大的,也因此对海城大悲寺僧团特别的敬仰、重视。他决定要来大悲寺看看,几个月后,他利用春节的假期来到大连,第二天转车去了海城大悲寺。
  此去,也是他人生的转折,新的开始。
 
  他到了大悲寺之后,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道场,也是他想象中的,所 以没有更多的逗留,回到了家乡。出家的念头转化成追求的开始,剩下的事情,就是为了出家做准备。他的磨难也从此开始,如果他不选择出家,这些个 磨难可能不会发生,会更好的享受家庭的幸福与和谐。
  回到家乡之后,他大病一场。躺了好几天。后来咳嗽不止,吃药也不见好转。几个星期后,终于好了。当他找机会把他的想法和父母说了后,结果的猛烈出乎他的想象。他患糖尿病的的父亲,第二天血糖急剧升高,躺在床上几乎不能下地。父亲的病痛,母亲抱着他嚎啕大哭,几乎哭昏过去。面对这一切,我不知道他如何坚持过去的。他也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,撕心裂肺地痛,心里喊着:是我的原因造成了父母的巨大痛苦,我该怎么办?那时真是他一生 中最彷徨无助的时刻。
  他想到了妙祥师父,在街头给大悲寺打了电话。妙祥师父有事不在,当家亲舟师父与他约定了第二天找妙祥师父的时间,并对他说:“父母不愿你离开家,可你如果是出国而不是出家,他们会敲锣打鼓地送你,这还是分别心啊。”这句充满智慧的话使他正在难受的心平静了不少。第二天,他终于找到了妙祥师父,问道,如果父母因为自己出家得病甚至亡故,我是不是有很大的罪过啊。妙祥师父对他说(凭记忆):“出家是了生死,是好事,这怎么会不好呢?表面看起来是因为你出家对父母有了不好的影响,实际是你父母的因缘到了这一步了。反过来,表面看起来的好心,也许实际上不一定有好的结果,比如看到别人生病而杀动物煮肉给他吃,这实际上是给他造业…”他当时的感觉确实象一注甘露流进了焦渴的心田,师父继续说道:“鉴于你父母现在的情况,你可以在出家意思不变的情况下,表示暂时不提这件事,同时在家多做功课、常上寺院,父亲有病,可以为他放生、诵楞严咒,坚持下去,他们终究会 同意的。”
  城士在大连的时候,就和我探讨过他出家的阻力。我当时的建议是,回到家中,适当的时机,给家人留下封信,悄悄的走,好好的修行,来报答父母的养育恩德。并用郯虚法师和虚云和尚出家的经历说给他听,目的就是要免除不必要的麻烦,以至于影响他的出家或者此生因为家庭的阻力,而放弃。但他最终的选择和我的建议恰恰相反,当我知道他的情况之后,没有丝毫的惊讶,我没有办法来帮助他,一切只能是他自己默默的承受,或者改变父母,或者父 母的慈爱、暴力而改变他。
  在这个时候,妙祥师父对他的帮助是莫大的,每当他迷惑、不知所措, 妙祥师父的话语对他都如同及时雨一样。之后的日子,他出家的念头更加坚。如果没有他自己坚定的追求,外界的力量再如何的帮助,一切也是徒劳。
 
  他在在尽孝的同时,为了让父母同同意他出家,在地板上不知磕了多少个头,头上肿起了包,还要忍受亲属们对出家不解的劝说和指责,还有母亲绝望的耳光和威胁——“你要离开我,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死。”“我不能失去儿子,我 要到你出家的寺……”
  就这样,他还是在努力着,没有因为种种的干扰而放弃,这一点,是难能可贵。这种不懈的努力他父母终于有所松动,表示如果要出家,三年以后再说。然而强烈的出家心让他等不了那么长时间,妙祥师父又一次为他指点迷津:“你父母已经由不同意转为有时间限制了,这对两位老人家已经很不容易了。他们现在说是三年,以后就可能是两年,再以后就可能是一年……”
  努力还在继续着,同样他的父母也丝毫没有放弃阻止他出家的努力。在两种努力间,展开了拉锯战。父母的努力和外界的诱惑是巨大的,这巨大的力量,有多少人能承受住。他放弃电视台的福利分房,放弃世间种种的诱惑。出家的心日益坚定,而不是渐渐的淡薄或者遗忘。他的努力面对彼努力,仿佛是汹涌海浪中随时被淹没的小舟。而他的努力是世间人无法做到的,对生死的追求,对法的追求,对摆脱六道轮回的追求,此心此努力既是——不退初心。
  在他的坚持下,母亲勉强默认了他要于仲秋节后走的想法,但态度反复得厉害,他父亲没有同意。当仲秋节一过,他坚定要走的时候,父亲为了留下他又做了最后的努力,说虽然不同意他出家,但不阻拦了,可要等到春节后才 能走;如果这样做,就算尽孝了。他心一软,同意了。
  此后的一段时间,父母向他展开了最后也是最疯狂的攻势。这段时间,为了能去趟大悲寺,他挨过父亲的棍子;为了摆脱母亲对放有《楞严咒》的书包的争抢,他的手指被咬破,甚至还有母亲的下跪……这时他忍不住,想要不顾自己春节后出家的允诺,提前出家,妙祥师父又开示他,这其实反映了人与人之间债务的关系,并教给他“出笼计”——让他象达摩祖师教那只想出笼的鹦鹉装死那样,在家里装作湖涂,做饭把饭烧糊了,上班胡子也忘刮了……此后事情开始有了转机,师父教他的出笼计他还没怎么用呢,父母竟然同意他搬出去住了。当他把这消息告诉妙祥师父时,师父笑着说:“这是因为你心里已 经有了(出笼计)啊,一切都是唯心所现。”
  尽管父母始终表示不同意,但他们不阻拦出家的日子一天天地临近。他 母亲抓住一切希望劝他,一位母亲的话,也许会把石头人说落泪,但他忍住了。他多少次想冲动地抱着母亲流着泪喊:妈,我不让你受煎熬了,我不出家了。可理智终于占了上风,他明白,今世的分离之苦毕竟是短暂的,没有这一步,出离轮回之苦的日子就遥遥无期。为了度他们,必须走这一步。何况,比起已经受过的无量劫的苦,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?正是以前没有勇气承当这一步的小苦,所以现在还在受着轮回的大苦,没有解脱,也不能尽度化父母的 大孝。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  终于,他与父母约定的日子到了。在再次确定了他真喜欢出家后,他的父 母说,已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,终究无法改变,对他的选择无能为力了这在一年前似乎是不可能的事。曾经,他怨恨过他的父母,想过他要是没有父母或父母不管他该多好,但一切过去之后,他才发觉他其实应该感谢他们,因为,是他们成就了他。向单位打了辞职报告后,他终于走上了出家之路,走向他的归宿——大悲寺。经历过离家的过程之后,他有个深切的体会,就是今世的修行严格算应从发心出家开始的,而以前的接触佛法似乎是一种前世的惯性;如果他不出家,今生很可能就会在平时为工作、生活奔计,闲时看看经书、上网摆摆口头禅中度过了。半年前他曾经做了一首偈,用他的话说,愿发心在大悲寺出家的师兄都能初心不退,坚持到底。那里不讲理的是世俗之理, 而讲的是佛法之理,共勉!!!
  不讲“理”
 
  了生死,当死人,
 
  听话干活少作声。
 
  逆来顺受消业障,
 
  忍辱苦磨妄执心。
 
  磨到极点豁然悟,
 
  功到性显自然成。
 
  坚持到底回头看,
 
  妙波罗密在行中。
 
  二月初二,是民俗龙抬头的日子。大连下起了立春以来第一场雨。烟雨蒙蒙、雾气腾腾。我在码头等候城士的到来。三个包囊随身带着,衣物、经书等。他已经辞去电视台的工作,领导再三的挽留,已经打动不了他的追求。他坚持日中一食很久了。我希望他就是一条龙,在龙抬头的日子,开始新生。日后做佛门龙象之人。我和城士大多是电话联系,在一起最多的日子就是,去年僧人的行脚前,本来他也是要随行参加的。因为他父母当时答应他过了中秋后,同意他出家。我们也一同计划如何的拍摄、整理。等他来到大连后,我知道他的父母又改变了主意,让他过了年后出家,所以他不能随行了。也就是大 家看到我写的《随大悲寺僧人行脚见闻日记》中的小阿。
  行脚回来,我对影视的编辑制作,是地道的外行。如果没有他的支 持,我不知所措。设备的选择用人都是他的建议。他不能亲自来大连做这件事情,很是遗憾。电话中时常的自责。当我知道他可以顺利的出家后,我很高兴,最起码他要等到片子制作完毕后,才可以出家。毕竟片子也是他的心愿。偶然间我放弃了这个想法,觉得他还是近早到寺院比较好,他在家中一切的努力,不是为了制作行脚的片子,而是要出家。如果我这样做对不起他的努力。虽然片子的制作、编辑困难很大,我情愿自己和有此缘分的人来完成。他的出家才是大事。尽早的到寺院才是最好的选择,城士师兄也默然同意。他希望我
  能把设备带到寺院来编辑,而妙祥师父不同意他在寺院里编辑制作,说,行苦 行( HENG )是他最应该做的,并嘱咐我尽快把人送过去、、、师父的慈悲与智慧,同时感染着我们,我们决定明天早上出发。他在大连住了三个晚上。
 
  我建议他写自己的出家经过,他说以前有这种想法,但是现在没有了。在我的坚持下,城士写了一些,要征求妙祥师父的意见,师父不同意他写,因为他还毕竟没有出家,只不过发心出家而已。城士就此搁笔,他依教奉行的作风,是我要好好学习的。我只好动笔记录下来,供养后学之人,在鞭策自己同时,希望更多的人看到、知道,并不是我要赞扬他、赞美大悲寺,而是让人们体验到出家的不易,求法的艰难,僧宝的可贵。如果没有他们尽形寿的追求奉献,佛法的延续已经不在。同样借此机会,让人对僧人树起恭敬、赞叹之心。
  二月初五,我送城士到大悲寺出家。他在离开大连的时候,将身上所有的钱,包括最后的几毛钱都留给了我,让我自己安排。一身的轻松来到寺院。他的出家,我是最好的见证人。一年多的不懈努力,终于实现自己的追求。虽然他没有剃度,没有成为真正的比丘。但那一天不会太远,他还没有来到寺院,妙祥 师父即安排好他的工作,在寺院的斋堂行苦行( HENG )通过常住的认可,才 可以剃度做沙弥。面对更加严格的考验,还在后面。我坚信在大悲寺,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比丘,一个真正的佛子。
  他的出家,我深刻的体会到艰难不易。演义着当今出家的故事,希望他的出家过程能给予更多想要出家人鼓励与认识。如果不放弃自己的努力,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自己的追求。更加可贵的是选择在大悲寺出家,我更加感动与欣慰 。这里是一个真正了生死、续佛慧命的所在。
  我要离开寺院,妙祥师父、亲藏师父、城士出来送行。我和城士紧紧的握手,相互间的感受无法表达,当我低头上车发动时候,后视镜里城士还再挥手。深切的双目,盼望我也早日的来到寺院。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没有同时在大悲 寺出家,与我随行的母亲、弟弟等,是无法知道我的心事。回想至此,仿佛是在梦中一样,也如同一场戏。在此梦幻的戏中,他是醒来者。大梦谁先觉,觉者在目前。妙祥师父对我慈悲、关切的眼神,我无法忘记。此处无声胜有声,声声在召唤、激励着我。希望我也成为梦戏中的觉醒人,想必那一天不会遥 远,也许就在今生。
  在此感谢城士的父母和反对他出家的人,如果没有他们的行为,是无法 坚定城士的出离心。也呼吁我们应赞叹、帮助有缘分的人出家修道,不要阻拦、不要干涉。此因此果《出家功德经》已说的清清楚楚。最后,愿天下的有 情人士皆走向解脱之路! 

 

 
(责任编辑:辉煌者)